于是,器修男站在微暗的夜色下,闭着眼,红着脸(气得),身体笨拙地,按照柳善善脑内的画面,开始跳起了广播体操。

玩了一会儿,柳善善看累了。

器修男看开了。

他的神情不再有波动,边机械动作,边“和善”地看着她。

她让他停下动作,蹲坐到她面前,开始挨个盘问。

“你为什么要操控那些弟子?”

“穷。”他挣扎了会儿,还是张开口回答了她的问题,然后,赶在她问下个问题前,吐出一句,“可以给我换个姿势吗?”

要求还挺多。

她腹诽了下。但看他一眼,发现他这会儿的姿势确实有一些不雅观。

连忙:“哦哦。”

善解人意地帮他换成了打坐的姿势。

俩人面对面坐着,画面倒是诡异的和谐。

她有些不解:“做那些,只是为了灵石?”

“是的。”他道。

“你是魔修?”

“是。”

在那黑雾团子的影响下,他似乎不得不如实回答她的问题。

她更加不解:“既然是魔修,为什么会……缺钱?”

他神情也不解:“魔修无法凭空变出钱,为何不会缺钱?”

柳善善噎住了。

虽说,确实是这个道理。

但是——

啊啊啊,你一个魔修不应该更加霸气上档次一点的吗,辛辛苦苦大半夜搞什么吸星大法似的仪式,神神叨叨召一大堆弟子来,结果就是为了坑他们点灵石?

也太掉价了吧!

出息呢!

她一时竟分不清,他一个魔修,是为了五万灵石向于妄下跪更掉价,还是大半夜召这么多弟子前来只为钱更掉价。

下个问题。

“你是怎么潜伏到澜仙宗内的,宗内尊者、长老那么多,他们竟然都看不出你是魔修?”

这宗门里,不是古古怪怪的尸体,就是古古怪怪的弟子,柳善善不由对澜仙宗的安保系统产生了极大的不信任!

这关系到她的人身安全问题。

“我是魔修。”他望着她的眼睛,勾起一抹笑,轻轻柔柔地回答,“可我正在用的这具身体不是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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